“公子,公子,起床了!”
薛安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可还是只能拖起来朦朦胧胧的晋信,睡眼惺忪的样子,一副啊啊啊的,让薛安不得不努力摇晃着晋信身躯说道:“少爷,今天是你赴宴的日子,时辰不早了!”
晋信这才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,打了个哈欠说道:“唉,难得放了一天假,都不能睡个懒觉,命苦啊!”
这几日的国子学,真的是比儒学馆累,以往儒学馆可以放浪不羁,现在却要规规矩矩,晋信只觉得人生似乎来到了莫名黑暗。
“公子,时间不早了,抓紧吧,老爷还要见你呢!”
薛安一把拉起晋信,让晋信有些发懵,说道:“爹见我?”
好端端的,自己父亲怎么会见自己?
还没等薛安回话,还在思考中的晋信就直接被薛安一把拉到了已经准备好的脸盆前,当即按了下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这薛安,当真反了,差点没把我给淹死,这个死薛安!”
晋信一路不断对薛安骂骂咧咧的,让走廊上的丫鬟们见到这副模样的晋信都是捂着嘴偷笑。
一路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,终是来到了一处书房外,却见晋信有些紧张,终还是长吸了一口气后,缓缓走向开着门的书房内。
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,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,并数十方宝砚,各色笔筒,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。屋内书架上,不仅有着书籍,还堆满了许许多多的白色陶瓷,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。
却见一位中年男子,面容有些冷峻,下巴上的胡须长长尖尖,整个人似有一些憔悴,有些偏瘦,缓缓提着毛笔,在小册子上不断书写着。
这便是晋家之主,如今的户部尚书,晋桓了。
晋信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,行了一个大礼,喊道:“爹,孩儿来了。”
晋桓早已注意到晋信到来,但听到其声音后,还是不自觉的放下的手中的毛笔,抬头望着低着头的晋信。
而这一刻,晋信也是缓缓抬起头来,和晋桓眼神相视。
“父亲老了,鬓角多了几根白发,脸也憔悴了。”
晋信默默的看着这张老脸。
而晋桓缓缓起身说道:“信儿,今日为父叫你而来,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。”
说罢,便一路走到案前,抬手示意晋信坐到一旁待客椅上,而他本人也跟随到这边,比晋信先坐到了一边的椅上。
“父亲,您说。”
晋信在晋桓坐下后,也是跟着坐在了其一旁的椅上。
却见晋桓手微微抬起,摸着胡须,抬头望着别处,缓缓说道:“你大姐的日子定下来了,下月初六,是个好日子。”
听到这的晋信,有些眼神失落,毕竟自己的大姐即将离开晋家,失去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大姐姐呀。
“大姐会幸福的,若是姐夫欺负她,我不会放过他!”
晋信有些沉重的握着拳说着,让晋桓微微点头,他和蔼的将一只手搭在晋信的腿上说道:“无妨,爹想问问你,可有意中人了?”
“恩?”
这话让晋信瞬间不淡定了,当即起身说道:“父亲,信儿还小,当不得父亲开玩笑。”
晋桓闻言,只是微微一笑,却伸手示意道:“莫紧张,爹只是闲来无事问问的,毕竟你大姐嫁出去了,我晋家下一个最年长的,就是你了。”
却见晋信恭敬抱拳说道:“父亲,孩儿还年轻,或待孩儿从国子学毕业后得到功名再议此事也不急。”
晋桓听闻后,脸瞬间拉了下来,不过他还是点头说道:“你有这心是极好的,你作为国子学第一批由陛下曾亲自讲学过的学子来说,他日定能前途无量。”
他便起身,缓缓搭在晋信的肩膀上说道:“无妨,孩子,今日为父传你来,是有一件事要亲自拜托你。
为父受老友重托,他听说今日你也要去欧阳家赴宴,托我跟你打声招呼。
在宴席之上,你若是遇到一个叫云柔的姑娘,便替我这位老友照顾一二,毕竟她第一次出闺阁,受邀在列,怕她不谙世事,容易得罪了京城哪位世家子女。”
“云柔?”
晋信微微诧异,似乎云这个姓有些少见,不过,毕竟是父亲老友,若只是照顾一下老友家中之人,他自然无需推塔,
“孩儿明白!”
晋信恭恭敬敬的抱拳回答,晋桓微微点头,便嘱咐道:“你去吧。”
便当即站起,也不顾晋信,只是默默走到了书桌案牍处,又拉开椅子缓缓坐下。
晋信见状,也是一头雾水,不过,他觉得父亲今日举止有些奇怪,或许,有什么原因。
云柔,这个名字很陌生,但晋信想抓紧去打探一番,也许从这个人的背景,能让自己了解到一丝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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